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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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顧錦快速的觀察了一遍抽水泵, 然後根據自己所見繪畫簡單稿圖。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本應該在外面守著的裴宿悄悄進來，他依靠在破爛的門框上, 看著認真繪畫的顧錦出神。
門框很小, 裴宿他人又高又壯，一個人幾乎就把門堵住。
有風從四面八方而來，無孔不入，吹起兩人輕薄的衣角。在這一刻，在陽光下, 陰影裏，仿佛光與暗在起舞。
“好了！”顧錦的繪畫速度很快，不到半個鐘就把大致的構造畫完, 也大概有了一個方向，剩下的就靠實驗空間了。
顧錦剛落, 實驗空間便傳來熟悉的‘叮叮’聲。
‘叮！實驗室模擬。’
‘叮！實驗室開.......’
“先別開，這裏有人呢大哥！”顧錦連忙阻止，這個實驗空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什麽是被抓起來研究！
‘叮，開放時間已為宿主重新做調整。’
“那就好。”顧錦終於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哐當’一聲, 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到什麽東西一樣。
嚇了顧錦一跳, 還以為來人了。
誰知道她轉頭一看，竟跟扶著門框的裴宿對上了眼。
怎麽說呢。
裴宿這個人，不管是初見面, 還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顧錦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沈著且永遠不會慌的人, 可此時此刻........頭發淩亂的男人，莫名覺得有點萌？！
“你......沒摔著吧？需要看醫生嗎？”顧錦趕緊把腦海裏奇奇怪怪的畫面驅逐, 問道。
裴宿：“.......”
丟臉丟大發了。
然而裴宿就是裴宿，即使心裏慌了一批，還是能在下一秒做到穩如泰山。
他緩緩站起身來，似乎還拍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塵埃，道：“沒事。”頓了頓，也不知道是解釋還是掩飾，道：“我是醫生，不用找醫生。”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你是中醫嗎？我們大灣村的衛生所在哪裏呀？”顧錦純粹是好奇。
但裴宿不知道，以為顧錦對自己感興趣了，努力的壓住上揚的嘴角，一邊關門，一邊回答顧錦的問題。
“不算是中醫。”
“衛生所在我家。”
“你家？”顧錦驚訝了，還有人把衛生所開到家裏的？
而且，不是說現在所有工位都是國家所有的麽？
即使是村裏的赤腳醫生，也應該有辦公的地方吧？
下一秒，裴宿就給顧錦解釋。
“嗯。”
“村裏沒有多餘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
“對了，你家在哪裏呀？有需要的話，我去找你。”
“對了對了，我看你懂一點中醫，那你知道有沒有那種古老的，又特別有用的，治療風濕的藥啊？”
........
有風從兩人身後掠過，吹起樹梢唰唰的響。
有人聽到響聲，突然回頭，看到了並肩行走的兩人。
有人問：“那邊的兩人，是不是阿宿和阿錦啊？”
“好像是啊。我們村裏，也就這兩個小娃娃長得這麽俊了。”
“長得真匹配啊。”
“可不是。我記得以前清風和裴展開玩笑說過，要結娃娃親呢.........”
........
顧錦跟裴宿道別後，蹦蹦跳跳的往知青院裏跳。誰知道她才踏進知青院大門，就對上了農文德幽怨的小眼神。
顧錦：“......”
農文德長得很高大，比裴宿還要壯一些。此時他做幽怨狀，不僅沒把‘幽怨’二字展現出來，還讓人一陣惡寒！
顧錦被嚇到了，連忙往後倒退，“......農，農同志，你，你怎麽在這裏啊？吃，吃飯了麽？”
農文德沒有回答，繼續幽怨的盯著顧錦看。
顧錦沒有辦法，絞盡腦汁依然沒想出她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讓這樣的農文德來懲罰自己。
她假裝看手表，“啊，已經這麽晚啦。農同志啊，要不，咱們先去吃個午飯？”
“原來顧同志也知道這麽晚了？我還以為顧同志不知道呢，自己一個偷偷摸摸的為大灣村鞠躬盡瘁，都不用吃飯呢！”他陰陽怪氣的。
突然，顧錦腦海裏閃過一道電光。
她，似乎知道了農文德的異常了。
她不確定的問：“你是因為我偷偷......不對，因為我不帶你去看抽水泵，所以生.......氣了？”
“怎麽會呢，我們又沒有顧同志有本事，即使非常想為大灣村做點什麽。但不是沒本事嘛，顧同志嫌棄我們礙事，也是應該的。”
得了。
還真是因為自己沒帶他。
可是.......
顧錦尷尬了，她偷偷摸摸是去幹壞事啊！
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就不好了！！！！”不用顧錦解釋，農文德就知道顧錦在想什麽。他大義凜冽，一點也沒有要幹壞事的自覺，“以前都是我拉著小夥伴偷偷摸摸去維修間‘學習’的，怎麽到了大灣村，就不好了？我告訴你，學習無止盡，更不分時間地點！只要能學習，只要能為國家，能為咱們大灣村做點貢獻，這都不是事！”
大義凜冽完，他又恢覆了幽怨，指責道：“還說小夥伴呢，哼，去看壞了的抽水泵都不叫我們，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你的小夥伴！你說是吧文斌，彩文！”
顧錦：“........？？？”
還有人？
顧錦僵硬的回頭，果不其然，旁邊的柴房走出同樣尷尬的兩人，不是廖文斌和方彩文是誰？
顧錦更尷尬了。
但方彩文和廖文斌比顧錦還尷尬，農文德那個只長個子，不長腦袋的混蛋！
說好的不暴露他們呢？
說好的自己教育顧錦，讓她意識到夥伴的重要性呢？
現在都沒教育呢，就自爆了？
一時間，大夥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總之沒有更尷尬，只有最最尷尬。
但農文德不知道啊。
見廖文斌和方彩文不說話，以為他們是認同自己的。
戲精上身了。
他頭頂冒煙，氣昂昂雄赳赳的來到廖文斌和方彩文面前，當起了領頭羊，道：“顧錦同志，自從你說出我們是你的夥伴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心就綁在了一起。是要共進退的。可你現在做了什麽？拋棄夥伴？”
“我告訴你，那絕對不可能。”
“我們是不會被你拋棄的。”
他堅定道：“雖然現在我們還跟不上你的腳步，但我們能學習，只要不死，就會一直學習。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跟上你的腳步，總有一天，我們能為大灣村，能為我們的祖國山河做出最大的貢獻。”
“所以，顧錦同志，請讓我們為你兩肋插刀吧！”
顧錦：“.......”
前一秒還感動得稀裏嘩啦，後一秒就.......
方彩文咬牙切齒的在廖文斌耳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應該讓他來說話的！”
這是聰明人，這是有腦子的人會說的話嗎？
什麽為你兩肋插刀？
她現在就想插他兩刀，捅死農文德算了。
廖文斌無奈又想笑，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是什麽性格，他已經習慣了怎麽收拾殘局了。
廖文斌拍了拍氣呼呼的方彩文，然後拉著她來到顧錦的面前。
顧錦覺得現在氣氛太過於正式，且讓她這個後世而來，沒有受過這麽鄭重氣氛的人，有點不知道怎麽表示。
“我不是......”
“我知道，顧同志。不過，請讓我來代表我們三人，表達一下我們的意思。”廖文斌道：“我們跟顧同志一樣，都有著想建設祖國的心。不管我們當初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以後會不會離開，但此時此刻的心，我們跟你一樣，想為這個地方做出一點貢獻。即使，那一點貢獻微不足道。”
“你放心，我們都不會胡亂幫忙，阻礙到你。但還是那句話，我們進過維修間，也被眾多叔叔伯伯教導過怎麽使用工具......也有一點本事。所以，即使現在的我們沒有顧同志這麽厲害，但只要用得上我們，請盡管吩咐。”
顧錦更加無措了，她從來沒有嫌棄過小夥伴，她只是習慣性一個人做事罷了。再說了，去看抽水泵本來就是做壞事，都沒得到村裏幹部允許呢，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單單是一個人受罰，而是一群人了。
顧錦剛要張嘴解釋，廖文斌似乎猜想道顧錦要說什麽，他狡黠的笑道：“幹‘壞事’，也一樣！”
顧錦：“.......”
還有這種奇葩要求？
不過，奇葩歸奇葩。在這一刻，顧錦卻神奇的放松下來。
顧錦也笑了，“.......那，就這麽說定？”
她伸出手，掌心向下。
農文德最先反應，笑嘻嘻的做出同樣的動作回應，壓在了顧錦的手背上。
方彩文眼睛一亮，跟著。
她跟著還沒完，還拉上了廖文斌。廖文斌無奈一笑，也主動的把手放在了方彩文的手背上。
農文德搶先，激情喊口號：“為了我們的友誼，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大灣村，為了祖國，加油！”
顧錦和其他兩個小夥伴對視了眼，眼裏充滿笑意：“加油！”
這一句加油聲，久久沒有散。
顧錦發現，她喜歡這樣的加油。
她喜歡這裏的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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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快速的觀察了一遍抽水泵, 然後根據自己所見繪畫簡單稿圖。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本應該在外面守著的裴宿悄悄進來，他依靠在破爛的門框上, 看著認真繪畫的顧錦出神。
門框很小, 裴宿他人又高又壯，一個人幾乎就把門堵住。
有風從四面八方而來，無孔不入，吹起兩人輕薄的衣角。在這一刻，在陽光下, 陰影裏，仿佛光與暗在起舞。
“好了！”顧錦的繪畫速度很快，不到半個鐘就把大致的構造畫完, 也大概有了一個方向，剩下的就靠實驗空間了。
顧錦剛落, 實驗空間便傳來熟悉的‘叮叮’聲。
‘叮！實驗室模擬。’
‘叮！實驗室開.......’
“先別開，這裏有人呢大哥！”顧錦連忙阻止，這個實驗空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什麽是被抓起來研究！
‘叮，開放時間已為宿主重新做調整。’
“那就好。”顧錦終於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哐當’一聲, 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到什麽東西一樣。
嚇了顧錦一跳, 還以為來人了。
誰知道她轉頭一看，竟跟扶著門框的裴宿對上了眼。
怎麽說呢。
裴宿這個人，不管是初見面, 還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顧錦都覺得他是一個十分沈著且永遠不會慌的人, 可此時此刻........頭發淩亂的男人，莫名覺得有點萌？！
“你......沒摔著吧？需要看醫生嗎？”顧錦趕緊把腦海裏奇奇怪怪的畫面驅逐, 問道。
裴宿：“.......”
丟臉丟大發了。
然而裴宿就是裴宿，即使心裏慌了一批，還是能在下一秒做到穩如泰山。
他緩緩站起身來，似乎還拍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塵埃，道：“沒事。”頓了頓，也不知道是解釋還是掩飾，道：“我是醫生，不用找醫生。”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你是中醫嗎？我們大灣村的衛生所在哪裏呀？”顧錦純粹是好奇。
但裴宿不知道，以為顧錦對自己感興趣了，努力的壓住上揚的嘴角，一邊關門，一邊回答顧錦的問題。
“不算是中醫。”
“衛生所在我家。”
“你家？”顧錦驚訝了，還有人把衛生所開到家裏的？
而且，不是說現在所有工位都是國家所有的麽？
即使是村裏的赤腳醫生，也應該有辦公的地方吧？
下一秒，裴宿就給顧錦解釋。
“嗯。”
“村裏沒有多餘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
“對了，你家在哪裏呀？有需要的話，我去找你。”
“對了對了，我看你懂一點中醫，那你知道有沒有那種古老的，又特別有用的，治療風濕的藥啊？”
........
有風從兩人身後掠過，吹起樹梢唰唰的響。
有人聽到響聲，突然回頭，看到了並肩行走的兩人。
有人問：“那邊的兩人，是不是阿宿和阿錦啊？”
“好像是啊。我們村裏，也就這兩個小娃娃長得這麽俊了。”
“長得真匹配啊。”
“可不是。我記得以前清風和裴展開玩笑說過，要結娃娃親呢.........”
........
顧錦跟裴宿道別後，蹦蹦跳跳的往知青院裏跳。誰知道她才踏進知青院大門，就對上了農文德幽怨的小眼神。
顧錦：“......”
農文德長得很高大，比裴宿還要壯一些。此時他做幽怨狀，不僅沒把‘幽怨’二字展現出來，還讓人一陣惡寒！
顧錦被嚇到了，連忙往後倒退，“......農，農同志，你，你怎麽在這裏啊？吃，吃飯了麽？”
農文德沒有回答，繼續幽怨的盯著顧錦看。
顧錦沒有辦法，絞盡腦汁依然沒想出她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讓這樣的農文德來懲罰自己。
她假裝看手表，“啊，已經這麽晚啦。農同志啊，要不，咱們先去吃個午飯？”
“原來顧同志也知道這麽晚了？我還以為顧同志不知道呢，自己一個偷偷摸摸的為大灣村鞠躬盡瘁，都不用吃飯呢！”他陰陽怪氣的。
突然，顧錦腦海裏閃過一道電光。
她，似乎知道了農文德的異常了。
她不確定的問：“你是因為我偷偷......不對，因為我不帶你去看抽水泵，所以生.......氣了？”
“怎麽會呢，我們又沒有顧同志有本事，即使非常想為大灣村做點什麽。但不是沒本事嘛，顧同志嫌棄我們礙事，也是應該的。”
得了。
還真是因為自己沒帶他。
可是.......
顧錦尷尬了，她偷偷摸摸是去幹壞事啊！
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就不好了！！！！”不用顧錦解釋，農文德就知道顧錦在想什麽。他大義凜冽，一點也沒有要幹壞事的自覺，“以前都是我拉著小夥伴偷偷摸摸去維修間‘學習’的，怎麽到了大灣村，就不好了？我告訴你，學習無止盡，更不分時間地點！只要能學習，只要能為國家，能為咱們大灣村做點貢獻，這都不是事！”
大義凜冽完，他又恢覆了幽怨，指責道：“還說小夥伴呢，哼，去看壞了的抽水泵都不叫我們，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你的小夥伴！你說是吧文斌，彩文！”
顧錦：“........？？？”
還有人？
顧錦僵硬的回頭，果不其然，旁邊的柴房走出同樣尷尬的兩人，不是廖文斌和方彩文是誰？
顧錦更尷尬了。
但方彩文和廖文斌比顧錦還尷尬，農文德那個只長個子，不長腦袋的混蛋！
說好的不暴露他們呢？
說好的自己教育顧錦，讓她意識到夥伴的重要性呢？
現在都沒教育呢，就自爆了？
一時間，大夥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總之沒有更尷尬，只有最最尷尬。
但農文德不知道啊。
見廖文斌和方彩文不說話，以為他們是認同自己的。
戲精上身了。
他頭頂冒煙，氣昂昂雄赳赳的來到廖文斌和方彩文面前，當起了領頭羊，道：“顧錦同志，自從你說出我們是你的夥伴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心就綁在了一起。是要共進退的。可你現在做了什麽？拋棄夥伴？”
“我告訴你，那絕對不可能。”
“我們是不會被你拋棄的。”
他堅定道：“雖然現在我們還跟不上你的腳步，但我們能學習，只要不死，就會一直學習。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跟上你的腳步，總有一天，我們能為大灣村，能為我們的祖國山河做出最大的貢獻。”
“所以，顧錦同志，請讓我們為你兩肋插刀吧！”
顧錦：“.......”
前一秒還感動得稀裏嘩啦，後一秒就.......
方彩文咬牙切齒的在廖文斌耳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應該讓他來說話的！”
這是聰明人，這是有腦子的人會說的話嗎？
什麽為你兩肋插刀？
她現在就想插他兩刀，捅死農文德算了。
廖文斌無奈又想笑，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是什麽性格，他已經習慣了怎麽收拾殘局了。
廖文斌拍了拍氣呼呼的方彩文，然後拉著她來到顧錦的面前。
顧錦覺得現在氣氛太過於正式，且讓她這個後世而來，沒有受過這麽鄭重氣氛的人，有點不知道怎麽表示。
“我不是......”
“我知道，顧同志。不過，請讓我來代表我們三人，表達一下我們的意思。”廖文斌道：“我們跟顧同志一樣，都有著想建設祖國的心。不管我們當初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以後會不會離開，但此時此刻的心，我們跟你一樣，想為這個地方做出一點貢獻。即使，那一點貢獻微不足道。”
“你放心，我們都不會胡亂幫忙，阻礙到你。但還是那句話，我們進過維修間，也被眾多叔叔伯伯教導過怎麽使用工具......也有一點本事。所以，即使現在的我們沒有顧同志這麽厲害，但只要用得上我們，請盡管吩咐。”
顧錦更加無措了，她從來沒有嫌棄過小夥伴，她只是習慣性一個人做事罷了。再說了，去看抽水泵本來就是做壞事，都沒得到村裏幹部允許呢，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單單是一個人受罰，而是一群人了。
顧錦剛要張嘴解釋，廖文斌似乎猜想道顧錦要說什麽，他狡黠的笑道：“幹‘壞事’，也一樣！”
顧錦：“.......”
還有這種奇葩要求？
不過，奇葩歸奇葩。在這一刻，顧錦卻神奇的放松下來。
顧錦也笑了，“.......那，就這麽說定？”
她伸出手，掌心向下。
農文德最先反應，笑嘻嘻的做出同樣的動作回應，壓在了顧錦的手背上。
方彩文眼睛一亮，跟著。
她跟著還沒完，還拉上了廖文斌。廖文斌無奈一笑，也主動的把手放在了方彩文的手背上。
農文德搶先，激情喊口號：“為了我們的友誼，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大灣村，為了祖國，加油！”
顧錦和其他兩個小夥伴對視了眼，眼裏充滿笑意：“加油！”
這一句加油聲，久久沒有散。
顧錦發現，她喜歡這樣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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